美华史记 | 华裔人物：用爱书写的传奇——亿万富翁熊猫餐饮集团创始人程正昌（Andrew Cherng）的故事

作者：焦凡（Fan Jiao)

编辑：潘秋辰(Qiuchen Pan)， 苏欣(Xin Su), 婕妮(Jenny Z)

美国《福布斯》（Forbes）杂志评选的“二十五名杰出华裔美国人”之一[1]，美国百人会成员[2]之一，出生于中国扬州，在台湾和日本长大，这就是程正昌（Andrew Cherng）。

1966年，程正昌来到美国堪萨斯州，进入贝克大学数学专业学习。在那里，他遇到了另一位国际学生佩吉，后来，与之结为伉俪。1973年，程正昌和他的厨师父亲在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Pasadena）开设了一家中餐馆，取名为“熊猫餐馆”（Panda Inn）。十年后，又开设了第一家熊猫快车餐厅（Panda Express），目前，程正昌家族公司在美国、加拿大、墨西哥、韩国和其他国家一共拥有2,200多个分支机构，员工规模达到约40,000名。福布斯（Forbes）估计程氏的资产已达到35亿美元，是华裔美国人中为数不多的亿万富豪之一。

随着程正昌的发达，他成立了餐饮集团所属的慈善机构“熊猫关怀”（Panda Cares），从1999年开始，已经为没有医疗保险的儿童提供医疗服务，改善学校的入学准备，以及为加利福尼亚受到野火侵袭的灾民提供救济援助，超过了1.4亿美元。

成长经历

 1948年4月，程正昌出生于中国江苏省扬州市。父亲是一名广东菜厨师。当国民党在中国大陆失利撤出时，他们全家随之搬迁到了台湾。1963年，他们一家又随父亲搬到了日本横滨，父亲在那里继续担任厨师。

1970年，20岁的程正昌在美国堪萨斯州鲍德温市贝克大学数学专业学习两年后，获得了数学学士学位，并于1972年在密苏里大学获得了应用数学硕士学位。大学期间，与出生于缅甸，在香港长大的佩吉·曾（Peggy Tsiang）相遇相识相恋。佩吉于1971年获得了俄勒冈州立大学的应用数学学士，1974年从密苏里大学获得了电子工程博士学位。1975年至1977年间，佩吉是一名麦克唐纳·道格拉斯（McDonnell Douglas）的工程专家，为美国空军战场模拟器编码。从1977年至1982年，她担任3M子公司Comtal Corporation的技术工程师和软件部门经理 [4]。

怀揣梦想

大学期间，程正昌每逢暑假就会到纽约的餐厅里打工，他的工作是清理餐桌。尽管他的父亲是一名厨师，但他没有自己独立的生意。程正昌当时就想，如果自家能开一家餐厅就好了。

1973年程正昌和佩吉用了所有的积蓄60,000美元，再加上一笔小企业管理局的贷款，在洛杉矶开设了属于他们的“熊猫餐馆”（ Panda Inn）。刚开始时，这家中餐馆以粤菜为主打，因为当地有很多家广东菜馆，所以竞争尤为激烈。尽管他每天工作十二三小时，已经达到了极限，但顾客仍然不多，餐馆运营非常艰难。后来，他接受顾客建议，增加一些大陆湖南、北京菜系，这使得熊猫餐馆有了一些特色，生意开始好转起来。

佩吉和程正昌于1975年结婚，婚后，她从1982年开始担任“熊猫餐馆”的运营经理，运用所学知识建立起了商店计算机管理系统，她收集整理客人订购商品信息的商家网络, 促进了采购自动化和菜单多样化。1983年他们成立了第一家“熊猫快车餐馆” （Panda Express） [5]。

在此之前，南加州大多数中餐馆只提供零碎、单一的菜单，并没有链锁店经营的模式。但 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移民来到这里，不断涌入的中餐烹饪技巧，丰富了中餐品类，使中餐馆成为了热门餐厅；而熊猫快车餐馆将中餐美食转变为更加精致的快餐美食，又顺应了顾客量大、快捷的市场需求。

机遇垂青

一个偶然的机会，程正昌认识了一位名叫特里·多纳休（Terry Donahue）的一家人。特里·多纳休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首席足球教练，他的兄弟丹（Dan）是Glendale Galleria 商场的开发商。他们吃过程正昌的中餐之后，邀请程正昌在Glendale商场里开一家熊猫快车餐馆试试。1983年10月，第一家 Panda Express顺利在商场开张。很快，一年之内熊猫快车餐馆从五家商店增加到了九家，到1985年，在各大购物中心内，购物者都成了他们的顾客。程正昌发现，饭店的位置对吸引顾客有很大关系，直接影响到生意好坏。因此，程正昌为确保亚洲美食饭店具有合理的租金和利润，对于商店门市价和折扣价，进行了周密的调查和研究。他将熊猫快车的位置多设在商场拐角处，白天交通顺畅，夜间通行良好，这样顾客都愿意光顾 [5]。

大多数商场里的“熊猫快车”都是程正昌自己公司所有，他们在大学之类的机构打开局面时，会寻找合适的经营者，为其申请办理运营许可证，并帮助其成立餐馆，开始营业，但公司拥有质量控制方面的监督和培训权力，这就使得被授权人像熊猫快车业主一样能独立做主行事，展开生意，这大大激发了被授权人成长的动力。

到1997年，熊猫快车已经建立了一个供应链系统，通过第三方供应商分发到各个商店，以链式心态运作。至此，他们已拥有254家商店，收入为1.787亿美元。接下来，他们设定了收入达到十亿美元的公司目标。

大力扩展

20世纪90年代，“熊猫快车”已经从购物中心扩展到了城市街头和一些高速公路的出入口，这使得公司快速成长。为了抓住日本食品的市场潜力，熊猫快车于1992年开设了Hibachi-San。

随着生意的发展，有不少“熊猫快车”开设在大学和机场，同时“熊猫快车”向外国延伸扩展。这种发展模式使得营业许可证变得尤其重要，为了确保员工和房地产安全，“熊猫快车”加强了与学校、机场国外当地保安部门之间的密切联系。

2010年，“熊猫快车”实现了自定的目标，销售额达到10.69亿美元。

人生价值

由于程正昌和佩吉都是移民，“熊猫快车”从一开始就有 “无保留投入”（all-in）的心态。为了做好生意，他们夫妻俩十分节俭， 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做。 从1983年到2000年，每家新店开业，“熊猫快车”都实行扶持计划，由一个已建立的团队到新地点来帮助开设新店。支援团队并不去住旅馆，而是与新店团队在一个公寓中共同生活一个月，从而培养和建立起健康良好的团队合作意识和氛围 [5]。

“熊猫快车”是一个家族公司，他们极力主张内部提升。程正昌和佩吉的大女儿是公司首席营销官，二女儿为Cherng Family Trust管理投资，最小的女儿负责熊猫慈善基金会（Panda Charitable Foundation）[4]。这些年来，最使程正昌和佩吉感到骄傲的是看到他们的员工和业务不断发展壮大；一些员工加入熊猫快车时担任厨房厨师和女服务员，现在已经成为公司的副总裁或主要管理人员。

人性之美

2018年熊猫餐厅集团（Panda Express，Panda Inn和Hibachi-San的母公司）加利福尼亚饭店（Rosemead）入口开幕式上展示了艺术家罗伯特·印第安纳（Robert Indiana）的 “爱” （LOVE）这一 雕塑。这座十二英尺高，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艺术珍品来自于程正昌和佩吉夫妇的私人捐款，上面有四个用铝制的鲜红色字母“L,O,V,E”，位于流水喷泉上方，象征着爱的汩汩泉水不断喷涌而出。

他们夫妻俩选择这座雕塑的用意非常鲜明，因为“爱”传达的信息引起了他们俩人内心的共鸣。在过去46年中，他们从无到有建立了中式餐馆的一个庞大帝国，为不同的顾客推出了不同口味的新颖菜式，得到了社会的认可，也取得了应有的经济效益。但是这一切都离不开众多员工的倾力付出，所以他们善待员工，回馈社会，他们为穷苦孩子、加州野火受难的人们捐赠，1.4亿美元 [7]的数额就是餐饮集团所属的慈善机构“熊猫关怀”（Panda Cares）对社会回报的最好见证。

熊猫快车餐馆帝国在2017年的销售额超过了30亿美元，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日本、韩国、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危地马拉、阿鲁巴等国已经拥有逾2,000家熊猫快车餐馆。这些餐厅平均每天接待约480位客人，所雇用的员工约40,000名 [6]，也就是说为近4万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注释：

1, Twenty-Five Notable Chinese-Americans. https://www.forbes.com/global/2008/0915/054a.html#35098cad59f8

2, 百人会 Committee of 100. https://en.wikipedia.org/wiki/Committee_of_100_(United_States)

3, Trailblazers | Panda Express | Asian Pacific American Heritage Month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45VVIY8Wnwk

4, How did she get there? https://www.bloomberg.com/features/2016-how-did-i-get-here/peggy-cherng.html

5, How Panda Express brings Chinese food to the mall https://fortune.com/2013/02/05/how-panda-express-brings-chinese-food-to-the-mall/?iid=sr-link1

6, For Panda Express Owners, It’s About Family https://www.nytimes.com/2018/03/22/business/panda-express-owners.html

7, The spirit of giving at PANDA https://www.pandacares.org/

Title: Historical Record of Chinese Americans | Chinese American Figure: Billionaire philanthropist and Panda restaurateur

ABSTRACT

Andrew Cherng is one of the Forbes’ Twenty-Five Notable Chinese-Americans [1] and a member of the Committee of 100 [2]. He was born in Yangzhou, China, grew up in Taiwan and Japan. In 1966, at age of 18, Andrew Cherng came to the United States to study mathematics at Baker University in Kansas. There, he met his future wife, Peggy, also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In 1973 Andrew Cherng and his Chinese chef father opened the Panda Inn, a sit-down Chinese restaurant in Pasadena, California. Ten years later, Andrew Cherng opened the first Panda Express, a fast food restaurant, which has expanded more than 2,200 locations in the United States, Canada, Mexico, South Korea, and other countries, employing nearly 40,000 people while remaining family-owned and operated. As co-chair and co-CEO of the Panda Restaurant Group, Cherng has amassed a net worth valued at $3.5 billion by Forbes. Since 1999, Panda Cares, the restaurant group’s philanthropic arm, has donated more than $140 million to provide health services to uninsured children, improve college readiness in schools, deliver immediate relief to victims of the California wildfires, an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