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Zhida Song James）
华工不仅仅是开垦者，他们也是农民。土地开垦之后许多华工留下来种地，成为加利福尼亚世界一流现代农业的奠基者。
（下）加州农业奠基人
到了1880年，土地开垦转向采用更高效、更便宜的机械操作。在新开垦的肥沃土地上兴起了租佃农业。许多华工在祖国原本就是农民，他们积极参与开发农业。多数华工起初是租赁土地，随着种植业规模的扩大，也有很多人成为农业工人。
资本家李·菲利普斯 （Lee Phillips）看到了租赁开垦土地的机会，在1906年成立了加利福尼亚三角洲农场 （California Delta Farm）。该”农场”对农业经营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当地主，将已开垦的土地租给农民。10许多华人农民从他们那里租赁土地种植各种作物，其中最著名的有马铃薯、芹菜、洋葱和培植果园。来自中山的华人农民专门从事果园业，而来自四邑（珠江西岸的新会、台山、开平和恩平四个县）的人则主要种植蔬菜。造成这种区分的主要原因是这两个地区的方言不同，交流不易。
华人农民勇于尝试，积极参加了首次在博尔丁岛（Bouldin Island）设立的芦笋试验田，以确定是否能在三角洲种植芦笋。1901年，斯托克顿 (Stockton)商会高度赞扬华人农民的”园艺专业知识和田间工作的成员”，认为他们在成功引进这种高利润新作物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后来芦笋成为三角洲的主要产品之一，还建立起了罐头厂加工芦笋。业主们认为，华人是该行业成功的支柱。11
随着更多华人农民来到三角洲，萨克拉门托河沿岸的小镇上出现了华人区，做为附近华人农民农工的社交和商业中心。菜农们将他们的农产品每天通过河流运往萨克拉门托和旧金山。科特兰 (Courtland)、核桃谷 (Walnut Grove)、里奥维斯塔(Rio Vista) 和伊斯莱顿 (Isleton) 是几个华人聚居中心，而洛克 （Locke）则完全由华人建成。
外侨土地法压制下的华人农业
华人农民以他们的辛勤工作、高效率和创新而闻名；一些人最终发展成了大规模的租佃农业。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抵达加利福尼亚的陈龙是最早租赁三角洲土地的华人之一。从最初的小块租赁开始，他租赁的土地逐渐扩大，有多达500名农工为他工作。他种植了多种作物，最著名的是马铃薯，加州的马铃薯在东部市场很受欢迎，陈龙一时享有马铃薯大王之称。他还种植芦笋、豆类、洋葱和谷物，成为三角洲地区的主要华人农户之一。与同一时期依赖华工的其他行业一样，陈龙也采用了承包商制方式。他自己作为承包商与土地所有者谈判租赁，雇佣华工，提供食宿，指派工头负责日常耕作，并发展了自己的销售网络。
华人农民以他们的辛勤工作、高效率和创新而闻名；一些人最终发展成了大规模的租佃农业。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抵达加利福尼亚的陈龙是最早租赁三角洲土地的华人之一。从最初的小块租赁开始，他租赁的土地逐渐扩大，有多达500名农工为他工作。他种植了多种作物，最著名的是马铃薯，加州的马铃薯在东部市场很受欢迎，陈龙一时享有马铃薯大王之称。他还种植芦笋、豆类、洋葱和谷物，成为三角洲地区的主要华人农户之一。与同一时期依赖华工的其他行业一样，陈龙也采用了承包商制方式。他自己作为承包商与土地所有者谈判租赁，雇佣华工，提供食宿，指派工头负责日常耕作，并发展了自己的销售网络。
在排华法案以后的严酷环境下，小小的洛克成为华人的避风港，也成为他们保存自己传统的基地。他们在这里的公共菜园里种植雪豆、冬瓜、白菜等中国蔬菜，家庭们聚集在一起庆祝中国传统节日。1943年排华法案废除后，洛克的华人逐渐离开小镇，找到其他工作搬到城里或市郊。现在洛克是国家历史纪念地，老房子仍尽量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却只有很少的华人仍居住在那里。
今日三角洲
现在的三角洲地区是什么样子呢？还有华人农场吗？我们还能看到华人的遗迹吗？带着这些问题我去了三角洲。
我从南边进入三角洲。安蒂奥克（Antioch）位于萨克拉门托河和圣华金河的汇合处上游。该城市曾有过禁止华人日落后在街上行走的历史。1876年的一天，一群白人暴徒告诉华人居民他们”必须在下午3点前离开安蒂奥克，无一例外”。在华人被迫离开后，该市的华人区被焚毁。一些华人逃到三角洲荒地，排干沼泽，修筑堤坝，种植蔬菜和水果来养活加利福尼亚的居民们，无论他们的肤色如何。
2021年5月，安蒂奥克市议会一致通过了正式向早期华人移民道歉的决议。市长拉马尔·索普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我认为我们将成为湾区、加利福尼亚州乃至整个美国首个正式为对待华人的不当行为和虐待道歉的城市”。15
我继续驱车向北穿过密集的河道进入一个岛。那是初夏，路边的标志告诉我已进入果园的收获季节。眼见为实，三角洲不愧为果菜之乡！
沿着萨克拉门托河继续北行，我看到河边“秉公堂”闪亮的大门。再往东北来到了伊斯莱顿。在鼎盛时期，小镇的华人人口约为1,500人。现在它原有的华人和日本人居住区都已经成为国家历史地标。尽管那里几乎没有华人居住，但有一座翻新过的秉公堂兼中华学校建筑和一个维护良好的中式华工纪念亭。这些建筑已成为纪念碑，静静地记录着华人移民的足迹，提醒人们他们对三角洲、加利福尼亚州和美国的贡献。
华人移民作为最早的开垦者之一，为加州萨克拉门托-圣华金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了毫无疑问的重大贡献，是三角洲历史和遗产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华人面对艰苦环境充满勇气，在遭受歧视的环境中坚韧不拔，在开垦和农业方面既富有经验又敢于创新。他们的遗产今天在三角洲地区的景观、文化和经济中仍然处处可见。
参考文献
1. Daniel D. Arreola, The Chinese Roles in the Making of the Early Cultural Landscape of the Sacramento-San Joaquin Delta, 1975, P2. Accessed June 9, 2023. CAgeographer1975_p1-15.pdf (csun.edu)
2. Alan M. Paterson, Rand F. Herbert and Stephen R. Wee, Historical Evaluation of the Delta Waterways, Final Report, Prepared for the State Lands Commission, P7, 1978.
3. George Chu, Chinatowns in the Delta: The Chinese in the Sacramento-San Joaquin Delta, 1870–1960, California Historical Society Quarterly 49, no. 1, P24, 1970.
4. Philip Garone, Managing the Garden: Agriculture, Reclamation, and Restoration in the Sacramento-San Joaquin Delta,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Sacramento Center for California Studies, Delta Narratives: Saving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of The Sacramento-San Joaquin Delta, Garone P26. 2015.
5. U.S. Congress, Report of Joint Special Committee to Investigate Chinese Immigration, 44th Congress, 2nd Session, Senate Report 689, 1877, P436-441.
6. Benjamin S. Brooks, The Chinese in California, Report Delivered to th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S. Senate, San Francisco, 1876, no page number.
7. Arreola, P3.
8. Jennifer Helzer, Building Communities – Economics & Ethnicity,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Sacramento Center for California Studies, Delta Narratives: Saving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of The Sacramento-San Joaquin Delta, HelzerP19
9. Sylvia Sun Minnick, Samfow: The San Joaquin Chinese Legacy. (Panorama West Publishing), 1988, P156.
10. Garone, P43.
11. Minnick, P183-184
12. Garone, P42-43.
13. Carmen Lee, California Agriculture’s Chinese Roots, Vegetarian News, Fall Issue, 2008
14. William R. Swagerty and Reuben W. Smith, Stitching a River Culture: Communication, Trade and Transportation to 1960, Delta Narratives: Saving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of The Sacramento-San Joaquin Delta, Swagerty & Smith P51.
15. CNN, May 21, 2021.
此文由黄倩编辑
